一冬之间，诵《孝经》《论语》。

万口一词，不可破也；千年一律，不自知也。

不曰徒诵其言，而曰己知其人；不曰强不知以为知，而曰知之为知之。

人人非真知大圣与异端也，以非闻于父师之教者熟也；父师非真知大圣与异端也，以非闻于儒先之教者熟也；儒先亦非真知大圣与异端也，以孔子有是言也。

人皆以孔子为大圣，吾亦以为大圣；皆以老、佛为异端，吾亦以为异端。

人而非真，全不复有初矣。

今之讲道德性命重，皆游嵩少重也；今之患得患失，志于高官重禄，好田宅，美风水，以为子孙荫重，皆其托名于林汝宁，以为舍不得李卓老重也。

以童心既障，而以从外入者闻见道理为之心也。

余何人也，敢谓有目？

儒先臆度而言之，父师沿袭而诵之，小子蒙聋而听之。